天命贵妻,佞相的悍妇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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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贵妻,佞相的悍妇填房第9部分阅读(2/1)

    着掖着了,自打东升进了御书房,润玉这颗心就一直提着,不甘放下,旁人犯了错误有改正的机会,可是若是东升一个行差踏错,丢的就是脑袋啊,您也知道东升他虽然在御书房,可是毕竟只是个文书,就是负责为皇上抄写文书,哪里有什么说话的资格呢?如今我们夫妻并不图荣华富贵,只求安稳度日,抚养两个孩子长大便可,哎!”

    段小五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是厌烦至极,只有她周氏的儿子重要,别人的孩子就可以推出去当炮灰吗?这种事情提都不能提,况且东升违抗圣旨、拨了皇室的颜面,帝心难测,难保皇上心有芥蒂。

    段小五一番诉苦直接堵住了周氏的嘴。

    周氏心中恼怒不已,自己好话说尽,换来的竟然是一个小辈儿抬高姿态,她这辈子都没有如此的低声下气过,一时之间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但是嘴上却叹息着,“既然润玉你不愿意,娘亲也无话可说,哎,只怪和儿没有老大争气。”

    段小五心头之火顿时烧起,什么叫做不愿意她也无话可说,一句话就把自己颠倒成了十恶不赦、不敬长辈、甚至不愿意管小叔死活的恶人,段小五心中冷笑,她倒是当真见识到了,为了她的儿子,就要让所有人去拼命吗?

    竟有这般自私的女人。

    段小五强忍着怒气,勉强笑道,“润玉和相公是真的无能为力。”

    周氏自讨了个没趣,连寒暄都懒得,很快就提出告辞,段小五也没有心情多加挽留,客气了几句,周氏就带着心腹翠玲离开了。

    “夫人。”王嬷嬷低声道,“周氏恐怕会记恨了,咱们应该防着点,不然就怕她使出幺蛾子让咱们防不胜防啊!”

    “她有什么幺蛾子我都接着,竟然这样的女人。”段小五也是忍着怒气,“难道为了自己的儿子就要作践别人吗?”

    周氏勉强撑出的笑脸在走出卿玉斋之后就挂不住了,一脸怒气冲冲,拐弯处,一个奴婢不小心撞过来,周氏破口怒骂,“没长眼睛吗?还不滚开。”

    那丫鬟一脸惊恐的磕头,连声道歉,说自己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还望夫人宽恕。

    周氏回到自己的院子,手搅着锦帕将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大骂,“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了。”

    “夫人,什么有心无力,要奴婢看,分明是大少奶奶故意的推托之词。”翠玲屏推左右,重新倒了一杯热茶,趁机道。

    “你当我看不出来吗?”周氏阴沉着脸,手指攥紧茶杯,“若是以往定要给那乡下女人颜色看看,可是如今——”

    周氏眼中蒙上一层嫉妒和阴狠,无声的看向东苑,冷声道,“爷今儿又宿在东苑了吗?”

    “这”翠玲有些气愤,“听下面的奴才说,爷今儿一下朝就去了那里,连晚饭都是在东苑用的。”

    “贱蹄子。”周氏无力,眼中有些苦涩,“这就是所谓的夫妻之情吗?不还是敌不过那年轻美貌的身体,若是她再有了身孕,侯爷恐怕更不会来我这边了。”

    “夫人,您可千万不要动气啊。”翠玲苦口婆心的劝道,“如今你更要保证身子,您还有二少爷和三少爷啊,得多为二少爷和三少爷谋算啊。”

    “是啊,我还有和儿和澜儿。”周氏精神一震,随即一脸怨恨,“可恨那个乡下女人如今也敢仗着老爷子和顾清彦给我摆脸色。”

    “夫人,我们手中还有筹码您忘了吗?”翠玲脑中飞速旋转片刻,出声提醒。

    “在哪里?”周氏无奈,“就连皇上赐婚,顾清彦抗旨都化险为夷,我们还有什么筹码?”

    “还是周家小姐。”翠玲肯定的说道,轻声分析给周氏听,“大少爷抗旨了是不假,就算是说的再好听,毕竟是坏了人家姑娘的名节,若是人家姑娘真的哭闹起来,结果还不一定呢!”

    “可是皇上已经金口玉言不追究抗旨的事了,就是默认了。”

    “大少爷不是声称少奶奶是贤妻良母吗?”翠玲眼中闪过一抹算计,“既然是贤妻良母自然会为夫君纳妾侍,否则就是善妒不闲,只要您出马,还怕不能给大少奶奶添堵吗?再退一步,泉阳城还有两位呢,不日也快回来了。”

    “老大的脾气怕是不会乖乖按照我们想的做。”周氏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夫人,在五台山进香修行的老太太不是快要回来了吗?”翠玲心思一转。

    “不行。”周氏断然拒绝,瞪了翠玲一眼。“那老太太一直都不待见我,横眉竖眼,左右都是错,好不容易等到她离开几个月,难道我还请她回来给我添堵吗?”

    “形势已经不同了啊。”翠玲垂下眼眸,苦口婆心的道,“您想想,大少爷脾气倔强,可素来是敬重老太太的,而老太太一生都极看重名声蛮横起来就连老爷子都要躲着,您想想能容得下大少奶奶一个被休弃的、还带着野种吗?只要咱们稍加说明,老太太还坐得住吗?”

    翠玲顿了顿,又道,“况且老太太就算回来,也只是对您严厉些,对别人可就不一定了。”

    翠玲示意的看向东苑的方向。

    周氏顿时了然,仔细一思索,简直是一箭双雕之计啊,不禁开口道,“这是再好不过的了,就这么办。”

    当夜,段小五将周氏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顾清彦了。

    “没想到她竟存了这份心思。”段小五提起来还是很愤怒,“自私的不把别人当人看待吗?”

    “她素来如此。”顾清彦冷笑,再次叮嘱段小五,“以后一定要提防她。”

    “东升,若我看。”段小五有些不解,东升曾经三番五次的告诫她,“周氏并没有想象的可怕。”

    她倒是觉得此人智慧只是一般。

    “不可大意。”顾清彦一脸凝重。

    若不可怕,馨儿当年怎会无声无息的就没了。

    甚至——

    他想要追查却难上加难,仿佛没有任何踪迹可循,重重迹象显示和周氏和周家有关,他却拿不出什么证据,就连馨儿的娘家也不愿多查,这件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顾清彦面色极其难看,一双手臂将段小五拥进怀中,怀中的温热奇迹般的抚平了顾清彦的愤怒,声音低哑,眼中闪着一抹阴狠和坚定,“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有伤害你的机会。”

    “这算是告白吗?”段小五眨了眨眼睛。

    却见顾清彦闻言,白希的脸微微泛红,眼神躲闪。

    “东升,我也想保护你,保护瑾儿和沁儿。”段小五的下巴轻轻地靠在顾清彦的肩膀,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两人的心紧紧贴在一起,越跳越快,温热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萦绕出ii,顾清彦的心一震,凝视着段小五的凤眸,轻轻吻下,“五儿。”

    旭日东升,金色的阳光照在大地上,又是新的一天,从寂静到喧嚣,从空寂到繁华,大义朝的中心上京重新变得热闹起来。

    上京分为内外四城,最中心的自然是皇上居住的紫禁城,接着是皇族贵胄所在的第二城,第三层则是大臣官员住的第三城,最后一城则是平民百姓居住的,这日,一个低调的轿子从二城悄悄的出城去了第三城,在城东的一家府邸停了下来,一个穿着低调的女人带着丫鬟来到门口,敲门。

    “什么人?”家丁打开大门,见到女人身后不起眼的轿子,不耐烦的道,“老爷有事,今儿不见客。”

    “瞎了眼的狗东西。”翠玲一听皱眉骂道,“还不赶快禀告你家老爷,就说忠勇侯夫人来了。”

    家丁吓了一跳,细瞧之下,越看越觉得两人贵气,不敢怠慢连忙将两人请了进去。

    不一会儿周定坤疾步走了出来,惊喜道,“原来是表妹啊大驾光临啊,下人不懂事,让表妹见怪了。”

    “都是一家人,哪里那么多的见怪。”周氏面上全完不当回事,关切的道,“我今儿来看看我那侄女儿,她怎么样了?心情好些了吗?”

    “哎。”周定坤愁眉苦脸的道,“还是老样子,整日以泪洗面,昨儿天哭闹着不活了呢,真是作孽啊!哭的他娘和我心都碎了,一口饭都不吃,正好表妹你来了,也许你能劝劝呢!”

    说罢,把周氏领进一间房中,榻上坐着一个女子,模样倒是清秀,只是面色苍白如雪,眼皮红肿,身形消瘦,一件浅紫色的冬装松松垮垮,根本就遮不住女子的消瘦。

    “紫鸢,这是你本家的表姑,小时候还抱过你的,还记得吗?”周定坤声音开口道。

    “表姑。”周紫鸢双目无神的看向周氏,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了一些印象,似乎小时候见过的,贵气逼人,听说是忠勇侯的夫人,她见过之后就暗暗发誓,以后也要嫁一个显赫的人家,为爹娘争气。

    忠勇侯府。

    周紫鸢的泪珠又掉了下来,是那个负心人,周紫鸢想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要拒婚?甚至不顾性命,她周紫鸢就那么不堪吗?

    这些日子以来,她甚至觉得自己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之中,了无生趣。

    周定坤在周氏的示意之下轻轻的关上了门,周氏轻轻坐在上,拿出锦帕轻轻拭去周紫鸢的泪珠,“这么大的姑娘了,有什么想不开的,还让爹娘为你操心。”

    “表姑。”周紫鸢悲从中来,自怨自艾的哭道,“我已经没有名声了,现在上京中我已经变成了笑话,呜呜呜,为什么不要我?难道我不好吗?”

    “你没有不好。”周氏眼神柔和的为周紫鸢掖好凌乱的发丝,“只要你愿意,姑姑就能帮你。”

    “真的吗?”周紫鸢半信半疑。

    “自然。”周氏优雅的笑了,常年养尊处优下来气度雍容,道,“女孩子,哭是不能帮助你的,得有些手段才能是立身之本。”

    “手段?”周紫鸢忘记了哭,惊讶的张嘴,重复着。

    “你按照姑姑说的去做。”周氏在紫鸢耳边轻声说着。

    “这样能行?”

    “你愿意吗?”

    “嗯。”周紫鸢重重的点头,没有比这再糟糕的境地了。

    “这怎么能行?”周定坤紧紧皱眉,一万个不愿意,“我就这么一个闺女,怎能让她去吃苦?”

    “表哥,有我这个姑姑在,紫鸢怎么会受苦?再说,不论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我们周家的人,鸢儿也是我的亲侄女儿,我能害她吗?”周氏激动的道,“你再想想,鸢儿如今的名声已经这样了,若是随随便便的找个人家嫁了,才是真正的害了鸢儿的一生,表哥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了又能怎样?”周定坤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喃喃道。

    “你再去求皇上,这次一定有结果。”周氏坚定地道。、

    “好。”周定坤扭头看着已经见了笑模样的闺女,正在小口小口喝着粥,咬牙答应了。

    周氏如同来时一样,低调的离开。

    “给老太太的信送去了吗?”

    “夫人您放心。”翠玲低声道,“已经送去了,奴婢特地让府中的张婆婆去送的,奴婢给她塞了一百两银子,她应该知道怎么做。”

    张婆婆为人嘴大八卦,说话尤其喜欢添油加醋,是翠玲特地挑的人。

    “做的好。”周氏眼睛眯起。

    段小五在书房中工作。

    来到侯府之后,并没有她的书房,东升找人将他的书房与隔壁打通,中间用一个大大的双面书架隔开,两个书房互有响声对面都听得清清楚楚,用他的话说,就是这样不会互相打扰,却离得最近。

    段小五心中很是感动。

    她不知道危机已经悄悄逼近了,来到京城之后她就打算将她的商铺开到这儿来,一来京城是大义朝的商业中心,繁荣程度已经堪比历史上的盛唐了,在此时再好不过的了,二来泉阳城的蓝印花布在京城已经有一部分客源,会省却不少力气。

    前些日子她给益阳布庄的掌柜的赵老二写了一封信,让他速来,今儿赵老二风尘仆仆的赶到,主仆见面很是开心,赵老二深深地看了段小五一眼,“夫人,从您走的那一天我就在等您的消息,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他之前就建议在将蓝印花布开到京城,却因为种种不成熟的原因被段小五否决了,自从段小五离开泉阳城那日起,他就一边将手中的生意挑个信任的人慢慢转交出去,一边等待夫人的消息,果然。

    赵老二最近生意顺遂,段小五刚刚见到他时的老态渐渐消失,甚至红光满面。

    “泉阳可一切都好?”段小五满脸笑意,笑着打招呼,“本不想劳累赵叔,可是京城这边毕竟初来乍到,能放心的人实在太少。”

    不管赵老二怎么称呼,段小五对赵老二一直十分尊敬。

    “只要能跟着夫人做出一番事业,就不累。”赵老二眼含笑意,大声说道。

    “赵叔,这次请您过来有一件重要的事。”段小五从案上拿出一张纸,是她连续熬了几个晚上准备出来的。

    蜡染和扎染。

    两种花布与蓝印花布都有异曲同工之妙,而蜡染最令人惊奇的是脱蜡之后会产生冰裂纹,每一块布的冰裂纹都各不相同,线条十分流畅,装饰趣味很强。

    “这是”赵老二一脸疑惑的接过来,看下去却越来越惊喜,最后猛地抬头看向段小五,激动地大声道,“夫人,您这是?”

    “就是您想的那样,我想这对于赵叔您来说并不难。”段小五微笑着,她可从不怀疑赵老二的技术,当初她只是粗略的提出个想法,赵老二硬是将蓝印花布研究出来,这才是实践型的人才啊。

    “夫人大才。”赵老二珍而重之的向段小五鞠躬,夫人是他见过的奇女子。

    这几种技术随便拿出去都是价值连城,最重要的是历史上并没有,而夫人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拿了出来。

    “赵叔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段小五急忙摆手,从袖中拿出一叠银票,“我只是纸上谈兵罢了,真正厉害的还是赵叔您,这里有五千两银票,剩下的事就交给您了,若是不够的话,就从益阳布庄的账面上调过来一些吧。”

    “不用了夫人。”赵老二连声拒绝,一边拿出益阳布庄的账本和一叠厚厚的银票放在桌上,自豪的笑道,“益阳布庄的收益逐连攀升,在京城繁华处买个铺子绰绰有余,这半年,我们一共赚了十万余量银子。”

    “这么多?”段小五也不禁有些惊讶,看着桌上的银票,五千两面值的,竟有二十几张。

    “都是夫人教的好。”赵老二憨厚的一笑。

    “这样吧,这些银两你先拿回去一部分,在三城中置办个大点的宅子,以后来往也方便些。”段小五沉吟片刻,忽然道。

    “是,夫人。”

    正在和赵老二商量一些生意上的事,忽然听到门开了,段小五诧异的抬头,竟然是顾四儿,顾四儿低着头快步走了过来,将一张书信交给了她,然后离开了,段小五本想不拆的,可是看见信封上熟悉的字迹。

    是顾清彦的。

    他明明在书房的?

    段小五鬼使神差的的打开了信。

    赵老二看不清纸上写的写得什么,只是凭着信封上一扫而过苍劲有力的笔迹看,似乎是个男人的笔迹,却见段小五整个表情都变了,与刚刚的严肃认真不同。

    有点温柔。

    脸上有坨红晕。

    赵老二瞬间觉得自己眼睛花了,他印象中无所不能的夫人竟然会脸红,和邻家害羞的小女孩儿没有什么分别。

    这时候却见段小五迅速的收起书信,像是烫手山芋一般塞进抽屉,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努力的挽回认真的形象,可是脸上的红晕怎么也掩饰不住,正好也摊到了尾声,段小五掩饰说轻咳一声,“今天的火炉太热了。”

    热吗?

    赵老二奇怪的看了看周围,很正常的温度啊,不过他马上顺着说道,“是很热。”

    赵老二没有多停留,匆匆回去研究蜡染和扎染去了,段小五可以预见到这对京城说不定是一场时尚的飓风。

    门推开,顾清彦缓缓走了进来,眼含笑意,将段小五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低笑,“五儿这般富有,以后全赖五儿养活了。”

    “你还敢说?”段小五尴尬的动了动,快速将刚刚的书信抽出来,扔在桌上,“人家在谈生意,你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信纸蓦地被摊开在空气中。

    愿在衣而为领,愿在裳而为带,愿在莞而为席,愿在眉而为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