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宋方祁也要去，我也就没去了。”贺枝枝大概不知道男女演员是分批次试镜的，无所谓地回答道。
“没有啊？”柏清从游戏里抬起头，“我上次去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他？”
话音一落，他就闭上嘴，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往后缩了缩脖子。
“你也去了？”钟嘉嘉眯起双眸，“可你从来没有说过。”
“你不知道。”柏清笑得讨好，“我当时想的是，等结果出来了再告诉你们，给你们一个惊喜嘛。”
几人正说着话，又有人推门而入。
钟嘉嘉抬头看去，原来是卫顾，他身上还穿着整齐的西装，一副严肃的样子，显然是正在工作赶来的样子。
钟嘉嘉吞了一口嘴里的苹果，不说话了，摆出一个乖巧的坐姿。
“怎么回事？”卫顾点头与旁边几个人打了招呼，径直朝钟嘉嘉走过来，“哪里摔着了？”
这是唯一一个进来没有直接看她脸的人，钟嘉嘉被嘴里的苹果一呛，感动得快要出来了。
急忙道：“没有，只是脚扭了几下。”
说着，还抬起自己肿得跟馒头一般大的脚踝给他看了一眼。
“只是扭了用得着输液？”卫顾挑眉看了一眼悬在上方的药水瓶，淡淡道，“还有什么别的地方？”
他都拿出审问犯人的架势了，钟嘉嘉哪敢不招，将放在膝盖手掌一开：“就是这里，还磕了一个小口。”
“小口？”贺枝枝看热闹不嫌事大，“刚才医生涂红药水的时候你不是还叫得求爷爷告奶奶吗？”
卫顾指尖轻轻在她伤口处的膝盖上探了一下，钟嘉嘉虽然已经麻木得没有感觉了，还是下意识往回缩。
旁边三个人只觉得自己亮得发光，宁菱先清了清嗓子：“我想起来了，我家里的狗还没喂呢，先走一步。”
“我也是。”贺枝枝拿起包，“我家猫肯定想我了，先走了。”
柏清左看看右看看，也自觉转身离开，临走时还不忘将门带上。
钟嘉嘉咬牙切齿看着这一群大难临头就各自飞的损友一个个离开的背影，像一只待宰的小白兔缩在床上。
卫顾一言不发，伸手握住她纤细的脚踝。
“？”钟嘉嘉瞪大了眼。
“揉一揉消肿会快一些。”说着，他便不轻不重地揉搓起来，像是怕弄痛她似的，动作放得极缓。
钟嘉嘉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背靠着床头，红着脸看他动作。
这段时间以来，她每天除了练习还是练习，眼下终于有时间休息，不到半分钟的功夫，就觉得上眼皮沉得撑不住，小鸡啄米般打起瞌睡来。
“醒醒。”卫顾低沉的声音叫醒了她，“先躺平了再睡。”
钟嘉嘉睡得迷迷糊糊，哪还管得上说话的人是谁，只听话得将身子缩到被窝里，一个翻身睡过去了。
这一觉她睡得很踏实，周围除了偶尔翻书的声音，再没有别的。
直到窗外的霓虹灯闪烁，夜幕降临之时，钟嘉嘉才自然而然地醒过来。
一睁眼看到距自己不过两三米的卫顾，她愣住了，忙从床上翻身起来：“你还在？”
又觉得自己这句话似乎不妥，忙问起别的：“你饿了吗？”
“你饿了？”卫顾不问她，反而问道。
肚子里空空的，钟嘉嘉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又想起自己不能多吃，忙又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