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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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说了两句话而已。”容悄摇摇头,她什么也没做,“那你给我椅子我都没谢你呢。”

    “那是你用煎蛋换的。”傅礼臻立即道,对他来说这两样东西是等值的。

    可对于容悄来说,一把椅子和一个随时可以被扔掉的煎蛋,在意义上是完全不同的。前者意味着某一种接纳。

    “好吧,那我就接受你的道谢了。”

    傅礼臻点点头,迟疑了片刻,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容悄愣了,下意识地说出了一千多年前常对的暗号:“容静。”

    几乎是同一秒,傅礼臻蹙起了眉头,他仔细地想了三次,才又开口,语气笃定:“悄悄。”

    啪嗒一声,豆大的雨珠打在街边的灯罩上,接着噼里啪啦响在各处。

    这天说变就变,白天还是晴空万里,忽然就下起雨来了。

    容悄低头,银白的水珠自上而下,将脚下的地面打湿。

    仿佛自己的身份又一次被他一言道破……明明都过了几十辈子了。

    “是啦,下雨了,快回家吧。”

    第6章

    一眼望去,漫山遍野的玉兰花,重重叠叠的枝干,密密匝匝的花瓣,粉的,白的。

    傅礼臻站在这玉兰花海千千万万小径里的一个入口前,迷茫地看着四周的景色。

    这就是迷雾之后吗,如果是,那个头发长袖子也长的女人在哪里?

    又或者这是另外一个梦。

    他抬腿往前,沿着小径一直走,遇分叉路口便右拐,不停地走。

    每一株玉兰都有它独特的姿态,或妖娆地伸展开枝条,或含蓄地将其拢起,或花苞满树,或只枝头零星几朵。这里很漂亮,他很喜欢。

    他走得越远,就越坚信这是与之前那片迷雾性质相同的迷宫,既然是迷宫,就必然有像那个女人一样吸引他的宝藏。

    他得去发现,然后不断靠近。

    他越走越快,脚下的玉兰花瓣也越铺越厚,在被花瓣全部淹没的前一瞬,他听到了一阵环佩鸣响,和着清脆空灵的笑声,还有一片大红绣祥云纹的衣角。

    猛地从床上坐起,傅礼臻侧身扭亮台灯,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他自己。

    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他伸手揉揉眉心,翻身下床。

    大闹钟上各个指针尽忠职守地跳动着,他开门出去的那个瞬间,是凌晨三点二十二分零八秒。

    “天还没亮呢。”容悄看着走进厨房的傅礼臻,幽幽开口。

    后者拿起电热水壶晃了晃,水还有小半壶,他也懒得再烧,直接往杯子里倒了大半。

    他微微仰头,透明的液体滑入喉咙,冷冰冰的。

    将杯子里的水全部喝完后,他往几个小时前才从外面搬回来的那把椅子上看了一眼,犹豫道:“你见过玉兰花吗?”

    容悄疑惑,随即点头:“自然见过,咱们院子里也有不是吗?”

    傅礼臻皱皱眉头,靠在流理台上,正对着容悄的位置:“不是这样,是很多很多玉兰花,一整片一整片连起来的……花朵繁盛到会迷路,走不到尽头的那种。”

    容悄笑了:“我倒是见过一片很大的玉兰花林,不过也没夸张到走不到尽头。你梦见了那样的玉兰花林?”

    傅礼臻摇头又点头:“我一个人在那里,花很漂亮,还听到了很舒服的声音,还看到了一片红色的衣角……”

    容悄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