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一朵小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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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在窗前小几上,歪歪地枕着脑袋,没一会儿又摇着歪去了另一侧,额前一缕发丝便也跟着飘晃了过去。

    半杏轻轻将茶盏放在阮青杳手边,见姑娘朱唇微抿,被屋内热气熏红的腮颊稍稍鼓起,好似晨叶上头滚圆圆的露珠,秀眉拧着,也不知在闷愁着什么,便问道:“姑娘怎么了?”

    “妹妹这是怎么了?看上去好像不高兴?”阮泽塘不自觉地也跟着阮青杳皱起了眉头。

    “还能是什么,定是因为那事啊!”阮致渊抱臂,话语中怒气不加掩饰,可一转眼目光又柔和下来,“不过话说回来,妹妹就连不开心的样子,怎么都如此可爱俏人。”

    真是恨不得过去揉揉她脸。

    两人样貌身量年纪极为相似,正远远站在一片树影之下,伏在窗几前的阮青杳是何神情动作,两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阮泽塘看向大哥:“说正经的呢。那事是?”说着他思绪一动,恍然道,“难道是说齐家?”

    “除了他们还能有谁?真是欺人太甚!”阮致渊无处发泄,冲着树干踢了一脚。

    阮泽塘则瞧见妹妹忽然叹了口气,想到她正在因此事而难过,心中亦是怒意难平。

    妹妹是他们阮家上下都护在手心里的宝,打小被千娇万宠着,几乎不曾受过什么委屈,但凡她有一丝不开心了,全府上下都能急。

    所以虽说妹妹已到了该出嫁的年龄,但搁谁都是一万个舍不得,特别是父亲,一直以来上门来说媒的人家不少,但都被他拒推了,或是先搁放着了。

    就这么留了一年,但为了妹妹好,阮家也是不好再留了。爹娘再一番相看下来,最后是与齐家都有了属意。

    娘说是以齐家的门第,不算低又不会太过张扬,既不会委屈了妹妹,娘家又好撑得住。至于那齐家嫡子,说是仪表堂堂,清风俊朗,儒雅懂事的。

    总之嫁去齐家,皎皎不会受欺负,且那齐家也不敢欺负她。

    可哪想他们与齐家刚刚谈妥时,边关突然告急,爹匆忙中出征。离开前两家已说好了,一等爹此战回来,齐家就上门来提亲,商量定亲事宜。

    然而此战虽胜,爹却重伤而归,如今成了这样。齐家则未如当初允诺的那般上门来提亲,反而对外否认,说这门亲事当时就并未谈妥,哪来要提亲一说。

    还说是高攀不上阮家,他们齐家子无那福气。撇的是干净,可外头谁人心里不知,虽还没定下亲,但齐家这也算是悔婚了。

    而皎皎分明未与齐家子定亲,却硬生生被说成是齐家不要了的。望京城高门大户大多势力,谁私心里都不愿低人一头。京中既都笑称阮家姑娘是齐家不要的,他们还捡那齐家不要了的媳妇回来作什么。

    平白被齐家压一头,还丢不起那人。

    眼下外头还都在传,说阮家自视甚高,当时藏掖着闺女当作稀世珍宝,谁也瞧不上,这下好了,没人要了。

    想必定是那些曾被爹推拒过的人家,心有不愉,又见爹病着,阮家倒了靠山,趁此故意浇油散播的。

    实在可气!

    阮致渊在那踢树干,树干粗壮稳而不动,他自己反踢出了更大的火气,一口气憋在心口下不去,突然一摔袖往外而去。

    “大哥你做什么去?”阮泽塘疑道。

    “先把齐家那小子拖出来打一顿!”阮致渊一把攥拳。

    “不行,你站住,回来。”阮泽塘听了,将脸一凝,冷